柳依依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

难得地,她保持着一个端坐正经的姿势,没有立刻瘫在这张软的比她家床都舒服的沙发上。

耳边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秃头老板鬼哭狼嚎的歌唱声,那首二战时的苏联名曲喀秋莎被他嚎得柳依依想当场去世。

这首苏联名曲可以悲壮,可以轻柔,可以鼓舞人心,偏偏被秃头老板嚎得颇有鲁智深打倒镇关西后现场发疯的野兽般豪迈劲。

头顶灯光璀璨,周围都是用着大理石石柱以及灿黄色瓷砖铺砌,整个KTV都显得纸醉金迷,金碧辉煌。

柳依依她靠着沙发最边缘坐着,旁边是王青雨,隔了好几个油腻中年老板。

她后悔了,从未如此这般的后悔,为自己的贪吃感到后悔。

刚开始时,罗心悦说今晚作为一个团体得出去吃个饭。

作为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柳依依俨然把罗心悦的话理解为要举行宿舍团体聚餐,吃完再去逛商场的姐妹的轰趴。

万万没想到,罗心悦带着她们到了一家高档饭店,柳依依还踟蹰着钱可能不太够要不要建议让罗心悦换个地。

不一会,几个中年油腻男子鱼贯而入进入包间内。柳依依才理解这个世界里的女团平时说的出去吃个饭不单单是吃饭,其中的含义一层又一层啊。

怪不得陈宁不来呢,人家妥妥的一个富二代怎么会来吃这种饭。

庆幸地是,不知是不是这几位油腻男人也没有把她们当回事,那些香|艳奢靡的场景也没有上演,他们只是在谈着他们的事,把罗心悦几人当成了倒酒布菜小妹。

现在,显然有些不太对劲了啊。

刚刚,柳依依是想跑的,可王青雨犹豫着不太敢走,时间一拖沓,她们又被拉来了KTV。

吃完饭后,打开一个门,隔壁就是KTV,还真是相当的方便呢!

桌子上摆满了酒,啤酒、红酒、洋酒还有白酒应有尽有。那些老板们显然在兴头上,饱暖思淫|欲,他们终于开始露出了獠牙。

刚刚嚎完喀秋莎的秃头老板往王青雨这边坐过来,满脸的横肉挤出一个可怕的笑容,说:“妹妹,怎么不唱唱歌啊,啊,害羞啦?”

说完,那只爪子还想摸向王青雨的脸。

柳依依越过王青雨,将装着白酒的酒杯往秃头老板的爪子一塞,妍丽的脸庞从王青雨身后露出来。

她温声细语地说着:“哥,你刚刚唱的真好呀,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呀?”

柳依依笑着,姣好的脸庞笑意盈盈,澄灿的灯光照得她脸庞更显柔和朦胧,美得不可胜收。

秃头老板瞧见,心神一荡,他的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柳依依身上,扑哧着粗气道:“喀秋莎,妹妹还想听吗?”

“想。”柳依依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想让哥哥教我唱。”

“好好好,来来来,哥保准教会你啊。”

柳依依笑嘻嘻地小腰一扭从沙发上站起,她姿态婀娜,让一些酒气冲上头的油腻男人看直了眼。

“几位大哥,这位哥哥说要教会我唱喀秋莎,你们可得见证啊。”柳依依手指轻点着唇妩媚地笑着。

“行行行,那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