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白一直不想面对这个问题,甚至副人格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在副人格被剥离之后,他身体发生诡异变化至今仍让他胆战心寒,那种无穷无尽的空虚,还有吞噬一切的渴望,比人世间最黑暗、最肮脏的东西还要可怕。

通天说他是天魔,酆都王也这么说,他也没法自欺欺人,他的身体里,应该说他的灵魂里,封印着某些东西,某个强大到必须用两种神的结合,才能封印的东西,他一直都不敢细想,因为外神那种存在,仅仅是想就能惊动他们。

他可不想在像当初的深海一样,因为窥见了一丝真容,而被折磨了那么久。

叶听白拿起了面前的石球,想着自己的要求,石球逐渐变小,慢慢融了他的眉心。

“叶听白!你次次上课睡觉,还想不想毕业了!”

一个带着眼睛的老女人正在叶听白面前大喊大叫,叶听白感觉非常的不爽,但又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又让他感觉脸皮发烫,这是一间阶梯教室,三十多名学生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偌大的教室里。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叶听白的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我跟你说话呢!如果你不想上我的课,可以出去!”

看着面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中年女人,叶听白是一分钟不想多呆,他拿上面前的课本,径直朝着门口走去,班上所有的同学都注视着他离开了这间教室。

叶听白:“我刚才怎么了,被一个女人被骂成了这样?”

副人格:“还原了,你刚才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紧张、羞愧让你有了这种表现。”

“什么玩意?

这可太舒服了,你又变回来了,我宁愿你说点骚话,也不想天天跟你怼来怼去。”

副人格:“不会骚话。”

“这就是骚话了,所有从你嘴里一本正经说出来的,都是骚话!”

副人格:“你这种结论,毫无根据。”

叶听白真的是太怀念这种感觉了,两人之间没有隔阂的联系,他可以随意感受副人格的一切,可以互相查看记忆,可以在脑子里随意聊天,而不用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