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惊无险,医生随后帮李衍清了创又在伤口上缝了一针,告诉他拿纱布按压一阵子,再歇个半天,应该就会没事了。与此同时场地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橡皮弹打伤人的原因,是有一个负责射击的枪手不小心走火打飞了。教官知道差点出事后也是吓得够呛,立即变得通融起来,不停地敦促李衍回营地休息,说他爱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alex问李衍:“你一个人能回去吗?”b组的营地那么远。

李衍摇着头说:“我看不到,你能不能陪我回去?”

alex说:“我可以陪你回去,但是你为什么看不到?”

李衍说:“我要按着纱布啊。”

alex问:“……你不是还有一只眼睛吗?”

“……”李衍很迟疑,“……我没办法只睁一只眼。”

“……”alex没再说什么了,权当是做好人好事,扶伤残人士回家。回去的路上感觉李衍一直忧心忡忡有话要说,但一直到快走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才开口说:“对了……”

说了两个字就没下文了。alex只好耐心地问:“怎么了?”

李衍又犹豫了好久才说:“……其实我平常不怎么哭的,今天是特殊情况……”

alex明白了。李衍想了一路就是在想要怎么解释澄清自己不是爱哭的人。因为a组的风气就是这样,如果有谁在训练过程中胆敢露出脆弱的一面流了眼泪,那九成九会被集体当作笑柄。

但是他用得着吗,alex自问从来没有用a组组员里最流行的那些话嘲笑他,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你不如去o组学下怎么找个人嫁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