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冲成这样也算是本事了。
李延正在一边思考措辞以保护李衍的隐私,一边想要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本来就一心二用,加上他平常很少自己开车,说实话驾驶技术很一般,今晚又下雨,能见度低,路况很不好。被暮晓这么冲地呛了一句,他便很不快地回:“……抛尸,你死了吗?”
暮晓说:“我哪敢死在你的车上。”
李延说:“想死可以随时死,我也希望你可以宾至如归。”
暮晓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李延本来就没有个明确的目的地,最后真的将就采纳了他的话,一路开到了海边。雨势更大了些,午夜的海边人迹罕至,也算是个谈话的好去处。
李延停下车,转过身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纸笔拿出来递给暮晓,吩咐道:“写证词。”
暮晓看着纸笔,并不想接:“什么证词?”
李延说:“纸上有写。你应该识字的吧?”
暮晓想把纸笔甩在他脸上,但是忍住了。展开那张证词记录纸,纸上只有两个简短的问题:受过侵犯的痕迹在哪些部位?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