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接受了这个不理智的挑战。
这次李延总算是有了点良心,没再往人脸上招呼,而且大概是因为在自家的关系,暮晓也觉得更舒展放得开手,而且打着打着就老忍不住想出损招。他过去在街头打过不少野架,那时候跟混混们打得多,说实话只是能掏裆抓鸟就绝对不会费劲打别的地方,阴招都使得很顺手就像条件反射一样。李延明显是学院格斗派,一板一眼招式都很端正,暮晓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不过是漂亮功夫,这样打一旦对方有把小刀就完了,和自己这种实践操作流派没法比。
暮晓很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在近身最适宜的时机,忍不住就想踹对方的下盘。
没想到李延反应很快,一下就躲开了,还很鄙夷地说:“又玩阴的?”
暮晓不回答,反正玩都玩了,那就不要端着了,有多阴就来多阴的,最好让他今晚就断子绝孙了。
在胶着紧张的时刻,越耍赖就越不成章法,越打就越上头,脑子里只想赢。最后李延推了他一把,让他往后摔了一跤,后脑勺差点磕到地板,才停下来。
双方都气喘吁吁。静了一会儿,李延居高临下地指责道:“这里太小了,打不起来。”
“是,还得找个大平层给你打。”暮晓语带讥讽地说。他也蛮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叫一尊大佛上来跟自己打架,停战之后才发现身上挨了打的地方开始发疼。
李延听了倒是笑了笑,好像觉得他还算是有骨气,还好心情地伸手想拉他起来。
暮晓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抓着他站了起来。一站稳就立即又忍不住往对方下半身踢去。他今晚始终没踢到,一直不服气。
李延这次没预料到,只能用手挡了挡,堪堪避过,十分狼狈。
暮晓蛮横无理地说:“为什么不让我踢,怎么,又硬了,怕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