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身份也算斐然,理应赐座,然而澹台熠不赐座,宋国公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面上。
只是他略微抬头朝上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澹台熠的身影,如今这养心殿,只有他一个人在。
宋国公不禁苦笑起来。
待到日暮西山,曹喜才姗姗来迟,对宋国公道:“陛下贪杯,如今醉得不省人事,未能来养心殿,宋国公可先行离去,不必在意。”
宋国公跪了整整一下午,都察觉不到有两条腿在了,听曹喜这般说话,他也不能有怪罪之意,只能道:“既如此,臣便先行告退。”
他站都站不起来,还是曹喜有所准备,喊来了两个侍卫将他抬了出去。
送宋国公出了宫,曹喜回去复命,澹台熠冷哼道:“宋卿至今都下不了床,宋国公既是他父亲,自当有难同享。”
曹喜心知澹台熠这是怪罪宋国公开祠堂罚了宋公子,但这般折磨宋国公也委实过分了些,不过这种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上是决计不敢说出口的。
再看澹台熠,他心情果然好了许多,唇角也泛起了淡淡的笑,自言自语道:“孤为宋卿出了口气,待他来见孤,孤也能好好与他说道。”
曹喜心想,这算什么出气,结仇还差不多。
宋普一直卧床,也不曾出门,自是不知道宋国公被人搀扶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