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

他气笑了,语气也重了几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若你妹妹出事,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此话一出,澹台越眼圈更红,硕大的泪珠子掉了下来,“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挡了,瞳瞳拳头又小又没劲,使出吃奶的劲也伤不了我,我怎么就是忍不住出手挡了一下。”

说罢,又抹起了眼泪。

澹台熠对这个爱哭的堂弟也委实没话说,到底还是关怀澹台瞳的,便多待了一会儿,从小伺候澹台瞳的嬷嬷出来,对澹台熠道:“郡主无大碍,只是受了凉,刚喝了些暖汤躺下了。”

澹台熠听了,面色一松,“既如此,叫冶瞳好好歇息,孤也不叨唠了。”

话音刚落,目光迟疑地看向澹台越,“孤记得冶瞳怕水,你身上未湿,不是你去救的冶瞳?”

澹台越哽咽道:“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林姑娘就跳下去救瞳瞳了。”

澹台熠蹙眉,“你是说,你没去救冶瞳,反倒让一个外人救了她?”

他气笑了,“澹台越,亏你还是冶瞳的亲哥哥,妹妹出事,你让一个外人救了她,要你究竟有何用!”

澹台越被他说的无地自容,头埋得更低,澹台熠看着这个蠢货,也实在没了和他计较的心,永安王将澹台瞳放在燕京也就算了,竟还将这等蠢货一块儿落在燕京,看着都叫他心烦意乱,他接着道:“孤也懒得说你,你好好守着你妹妹,孤回去派几个太医过来给冶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