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捏住了宋普的下巴,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宋普的唇角,“孤的药还是要比宋卿家里的那些要好上一些,只是一晚上,宋卿的嘴角便好了许多,相信不出一天,宋卿伤势便和愈合。”

宋普之前来的匆忙,生怕来晚一步,又让澹台熠办坏了事,也没太注意嘴角的伤,随便涂了点澹台熠送的药便出了门,这会儿危机解除,他倒是想起了嘴上的伤,他心里疑惑,忍不住问:“陛下可知臣这伤势从何而来?”

澹台熠金眸微微眯起,盯着他,不说话。

宋普也望着他,催促地喊了一声,“陛下?”

澹台熠道:“孤发现宋卿总是阳奉阴违,孤让你喊孤元煜,宋卿也不喊。”

宋普正要解释,又听澹台熠接道:“孤让宋卿放药玉,宋卿也不放,还欺骗孤,孤倒是不知道宋卿何时来的胆子,若不是宋卿醉后对孤坦白,孤还真能被宋卿瞒在鼓里。宋卿真以为孤不敢治你么?”

宋普没想到他醉酒后还会揭自己的底,顿时一惊,又尴尬又慌张,脸顿时都涨红了,“……臣醉酒后说的话都不能当真,臣放了——”

澹台熠道:“还撒谎?!”

“……”宋普被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到了,沉默了一会儿,头顶着澹台熠逼视的目光,实在有些顶不住了,才磕巴着承认:“臣……臣是没放,臣也是害怕……是臣错了,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语气又软和了下来,对宋普道:“孤本来也怒不可遏,但宋卿的诚意孤也看到了,宋卿用这张嘴伺候孤,伺候的十分卖力,孤也就不予计较了。”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宋普懵了一下,心怀侥幸地问:“陛下说的用嘴……是何意?”

澹台熠挑眉,道:“孤忘了宋卿不记得了,孤换种说法,那便是宋卿替孤品了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