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熠开了这个口子,就忍不住话多了,“宋卿不知,这恭王从前就爱在先帝面前装模作样,如今先帝不在,便惯爱在孤面前装模作样,孤又不是先帝,还能给他什么脸面。”
宋普对他之前的事情好奇,从前不方便问,现在关系不一样了,总能问了吧,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
澹台熠听他问,又不大想说了,含糊地道:“那些破事,孤不乐意想。”
宋普便对他抱脖杀,缠着他说,必要时刻,还使出杀手锏,甜甜蜜蜜地喊澹台熠:“夫君~人家想知道嘛!”
澹台熠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如今被他这缠缠绵绵的“夫君”二字,搅和的叫宋卿什么“卿卿”都觉得有些不中听,便又强行扭回来,继续称呼对方旧称,心里也要舒服一些。然而也是这般,宋卿便将这事儿当做是他的弱点一般,稍有不对,便拿这个来对付他。
扪心自问,宋卿的声音宛如林间潺潺流水从石头上流过,有一种很清新透彻的美感,小声说话的时候便显得更为动听,但一旦掐着嗓子“娇羞”起来,那种清新之感便被破坏了,这是对澹台熠耳朵的折磨。
宋普被捂住了嘴,便眨着那双黑眼睛看他,眼里融融笑意,带着些许的揶揄。
澹台熠有些气恼地道:“宋卿总是如此,孤怎么说都不听。”
又道:“孤与你说,你不要再作怪。”
说罢,便松开了宋普的嘴,抬脚上了贵妃椅,一把抱住了宋普,叫他坐到了自己腿上,然而才开了话匣子。
说起恭王的时候,也难免提起先帝。
因为澹台熠与宋普的关系已经不似以往,因为澹台熠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将从前的事情全盘托出的倾向,即使未全盘托出,也少不得透露一些从前不会透露的事情。
比如他对先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