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述了无生趣地绕过他,一头栽倒在床,不客气地扯过江翎盖过的被子,闭眼就要睡。

江翎被无视了不恼,双手插进卫衣口袋,学着池述的步伐,晃悠悠走到床的另一头躺下,扯过另一半被子,埋头进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

看清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一刻。

梁枫还躺在地铺上呼呼大睡,池述却不在屋内。

江翎摇晃梁枫:“小梁,小梁,醒醒。”

待梁枫迷迷瞪瞪醒来,江翎交待道:“你就在这房间中,把门反锁,无论外头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就算我……或是池哥叫你,你也绝不能开门。”

梁枫刚睡醒还有些蒙,含含糊糊问:“那翎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回来了?”

江翎迟疑了一下,撕扯下一小片床单:“小梁,你看到好了,若是我跟你池哥回来,就在门缝把这个塞给你,你检查好,一定要能对上缺的这一角,再开门让我进来。”

“翎哥你去干嘛?”

“找他算账。”

江翎气急败坏抛下一句话,推门走了,身后传来梁枫老老实实上锁的声响,江翎才放心地借着月光,向楼上走去。

今夜无云,月如明镜。

月光澈亮地洒在走廊,整个洋楼内,安静地落针可闻。江翎攥紧兜里那把池述的匕首,踩过一节节楼梯。

四楼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江翎小心翼翼推开生锈得铁门,除了好端端挂在墙上的抽象画,跟正当摆放的沙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