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达点了点头, 把他的沉默当做了回答,又道:“那么,你要仅凭从艾兰特身上察觉出的一丝似有似无的异样就这么冲动行事吗?你—”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叔叔。”威拉德终于开口打断了哥达,他依旧面容严肃,道,“如果我潜进联盟被发现的话,几乎当即就断送了两方和谈的可能。”
他直直地看着哥达,目光幽深,“但如果那真的是罗伊的话,那么就是联盟掳走了罗伊。他们一方面囚禁了罗伊,一方面却又打着和谈的名义把我们拖在兴各第尼,那用意和目的就更加险恶了。”
他这话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但哥达只要一想到威拉德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向导而产生了错误判断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行,我不同意你擅自行动。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如果你被人发现,即便联盟真的耍了花招,我们也百口莫辩,到时候帝国就处在了完全被动的地位,这太冒险了。威拉德,我不能同意你的请求。”
即便这是他的侄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开口请求他的事情。甚至威拉德经历过许多次困境和低谷,他都没有开过口,请求过自己的帮助。但这一次,如果他能首肯了这样的决定,就是将帝国的政治命运和整个帝国代表团的安危至于危险之中。作为一个将军,他不能这样做。
“我感觉的到,是他没错。”威拉德态度依旧毫不动摇地坚决,“罗伊在等我,我要去。”
哥达脸色铁青,正要说话,突然耳中发出一阵极其细微的刺痛,紧接着他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了什么?威拉德凭空从他面前消失了。
猛地站起身,哥达朝着威拉德刚刚立足之处走去,地毯上除了支撑起屏蔽的机器人,甚至没有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