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玩还差不多,还想空手套白狼?怎么样,舍不舍得?看你这小气样就不舍得。”
柳重明不受他激将,吩咐店家出去准备开戏,瞟了一眼脚边,喝道:“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滚!”
曲沉舟叩一个头,起身默默退出去。
慕景昭把椅子拉近一点,眼瞅着他出门,痛心疾首道:“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两年为什么就养了一个,是不是别的都被你搞死了?心太狠了你!那个丹琅,是不是你打死的?”
“这你都知道了?”柳重明展开小扇挡住半张脸,眼角一挑:“不要告诉凌河。”
众人都笑起来,戏台上锣鼓开场,便揭过话题,都不再提。
酒过三巡,戏过三场,柳重明退出来散心,虽已到三月,厢房里仍点着炭火,坐久了,闷得慌。
待再回来时,廖广明已在楼梯上等着他。
“巧啊,重明,”廖广明招呼:“刚王爷派人来说,你点的戏要开场了。”
“哦,”柳重明漫不经心地上楼,问道:“我点了什么了,随手指的,都忘了。一起进去看看?”
廖广明侧身让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曾子杀猪。
柳重明点了曾子杀猪,如今厢房里的所有人都在看,曾子教儿子言而有信。
以前怎么没发现,柳重明这么缺德。
谁都记得,今天这宴席,就是宁王张罗着让他认赌服输的,谁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