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敛财。”容九安平静说道:“不是我。”
不用解释,这三人都知道不是他。
“是么?”柳重明提醒他正视现实:“可如今各方人证物证确凿,白纸黑字,都写着容九安的名字呢。”
容九安按住—旁的凌河,很快问道:“世子想说什么?”
“都说容探花文采斐然,正直清明,就为了这么点银钱砍掉大好头颅,是不是很不值?”
柳重明轻轻叩着酒杯,见对面两人都安静下来,等着下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吊人胃口的模样,真是像极了曲沉舟最惹人恼恨的时候。
近墨者黑啊。
“去年津南府等地遭了涝灾,从腊月里—场雪之后,京中有几个月没下雨,看这大好晴天,当真是天公赏脸。”
“我毕竟年轻,没经过什么事,只是翻了些杂书,见之前也几次出现过这样的事,京外大涝,第二年京城大旱。”
“听说当年皇上对容探花的妙笔生花赞不绝口,不知容探花愿不愿意题篇求雨诗赋?”
凌河忍不住脱口而出:“荒唐!”
谁不知道这做法正是投皇上所好,若是靠—篇诗赋换得自由身,那贪赃枉法的罪名便算是认下了,自此以后都是抹不去的污点。
更要紧的是,若是不下雨,哪怕再怎样的锦绣文章,怎么可能打动皇上?
“我知道听来的确荒唐,可这罪名落在容探花头上,就不荒唐了吗?两位如果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今天在这里喝酒,”柳重明看着容九安:“怎么?容探花是舍不得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