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当年与皇上在街上遇到算卦先生一事,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再赘述。”
曲沉舟拈着炭笔,圈起纸上的三个字,在旁边写了另外三个字。
三十五。
“我跟方无恙去了金平庄那边,连着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庄子里总共住了大概七十个人左右,其中有三十五人,都是罪生子。”
凌河听得毛骨悚然,不由失声:“怎么会这么凑巧。”
怀有双胎已经是罕见,难产只剩下一个更是少之又少,可偏偏有三十五个有同样经历的人,都凑在了金平庄里。
除非……有人有意为之。
而他们都猜得到那个人的名字。
“不止如此,”曲沉舟补充道:“这三十五人里,有男有女,从襁褓中的婴儿到过而立之年。”
凌河第一次听他说起,拧着眉头,问:“还有其他什么特征吗?”
“没有。”
“这么说来……”不知是不是夜里风冷,凌河觉得自己身上起了战栗:“如果他们只是因为罪生子的身份生活在那里,难道是……草替儿?”
市井里有这样的说法,若是大户人家生了难养活爱生病的金贵孩子,便有一种说法,说上天见不得这孩子的大富贵命,要将人收回去。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扎草替儿。
最早的草替儿大都是用稻草扎的,里面塞上贵重器物和孩子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