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前世今生,似乎还有更久更久之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记忆。
屋里的烛火熄了,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
红烛无好计——他忽然想到那个曲子——斜月半倚窗。
这样守在一个人,像是从前就有过样,那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人似乎就是哼唱着那个离别的曲子。
而里面的人在凄声挽留——别走,别走,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不胡闹了。
换作现在,他怎么舍得走呢?
柳重明深吸一口气,晚夏的夜风清凉地充斥胸腔,他无声轻哼:“更……”
这口气刚提起来,还没等出声,窗户忽然被推开,虽然只是一道细缝,却撞在他的肩上。
里面的人没料到他还在,愣之下结结巴巴挤出个“你……”,立刻要关上,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把胳膊伸进来卡着。
“沉舟,我就进来一会儿,好不好?”
曲沉舟用窗框夹了几次,没能把人赶走,甩手回桌边坐着。
柳重明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跳进来,诚恳地抢先说:“沉舟,我是真的有事,说完就走。”
他这样说,曲沉舟的恶声恶气倒讲不出来了。
“什么事?”
“明天去成松岭是吉是凶?我在定陵丘有些人手,留下六成在城里,拦截住丁乐康那边的来人,剩下的选身手好的,远远跟着起去成松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