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如今还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在房间中间站了一炷香工夫,脚下忽然轻震一下。
片刻后一点微光指着路线,向前十数丈便豁然开朗,斗室中只摆了简单的桌椅,墙壁上燃着两盏灯,四下弥漫着新鲜的潮气。
他被突然明亮的灯火晃了眼,只抬手遮了一下,便察觉身前的光陡然暗下去,一个人影像是将他整个包裹进去一样。
“你果然在。”那人将他挡在面前的手拿开,轻轻按在墙上,熟悉的气息落在颈间:“如果不在,我就要上去找你了。”
“你敢……上去吗?”曲沉舟被这气息热得只剩下轻喘:“怎么回来这么快?”
“你让我快点回来,我怕你久等。”
“我可以等。”
“我不想让你等,”像是要把从前的遗憾都补回来,温湿的唇衔着耳垂,低声呢喃:“沉舟,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不要闹了,”曲沉舟虽然被遮挡着,什么也看不到,却能听到脚步声:“一会儿不是还有别人来?”
所谓的“别人”已经来了。
容九安的脚刚落下最后一阶台阶,轻轻“啊”了一声,进退两难。
身后的甬道狭窄低矮,凌河微微躬着身,将他向前推了一下:“阿九,干什么呢,走啊。”
容九安被硬挤进屋里,凌河呆了片刻,也被后面的人向前推。
“走啊,别站着不动……”
白石岩身量高,弯着腰刚一抬头,从缝隙中看到了不远处的情形,正想打退堂鼓,最后面的方无恙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