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地往宋家那边瞟,倒让怀王也不得不避着曲司天走。
有人拿这事去向虞帝说,虞帝只呵呵一笑——真是年轻气盛的孩子。
有了皇上这句话,年轻气盛的两边更是没人敢管了,榆阳街上半边守着骁营,半边守着锦绣营,中间像是就差一根□□似的。
除了偶尔北衙从这边借道经过,其他时间冷清得仿佛能跳出个鬼。
“你们俩这可过分了啊,”白石岩灌下一口酒,痛心疾首地责备:“好好一条街,搞得这么冷冷清清的,我从中间走都觉得瘆得慌。”
柳重明酒量不行,几杯过后就换了茶水,笑着应:“有什么瘆得慌?如果让头顶这条街热热闹闹车来车往的,改天再一不小心塌下来,你就该从土里刨我和沉舟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下密室就在榆阳街的下面,认真算来,离两边的门口都有一段距离。
“别!”白石岩连忙拦住这话头:“别说这么不吉利的,你们好不容易才……”
才怎样,他不敢说的太明白,生怕眼前的和乐不该属于他们,生怕尘埃落定之前,会被突然收回。
柳重明呵呵一笑,不知怎么跟好友解释失而复得的心情,也正是这种喜悦让他更明白,追悔过去和焦虑未来都是徒耗力气,不如看护好眼下。
“石岩,未来变数不可测,我们守好壁垒,踏实向前推进,不多想别的。”
两个弟弟如今已是众人的主心骨,白石岩更是言无不从,见他这么坦然,心中更有了底,看了看另一边坐在凌河和容九安中间的曲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