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替你说?”柳重明忽然暴起拳打在那人脸颊上,又将人拖回来:“我替你说的话,罪加等——选个吧。”
那人连声也不敢多吭声,知道今天逃不过,只能遮遮掩掩地捂着脸,低声嗫嚅。
“刚刚是说,原原来柳尚书那个不行……平时去……欢场也……只能看不能干,连连连……家里的偏房都养得干净,儿子也不是他……”
柳重明脚踹在他胸前。
那人猝不及防仰面跌过去,倒在撞翻的桌椅中间。
“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连偏房干不干净都这么明白,你又是哪个旮旯里的臭虫?”
柳重明刀子样的目光从众人身上缓缓划过:“今天人来的还挺多的,那正好帮我把话传出去——再让我听见有谁闲着嚼舌根,记得把脖子洗得干净点。”
他摔门离去,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脚歪,踉跄下。
其实虽然二叔没有说,可他知道,传出来的是真的,若非如此,皇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而且不仅仅是真的,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在与娴妃娘娘情难自禁之后,二叔就担心百密疏,有天会被人拿出来做把柄,陷娴妃娘娘于万劫不复,早早就做了打算。
头钻进马车后,他用衣袖盖住脸。
那个在外人看来流连花丛的二叔,在受到来自亲人的指责时,仍只是笑笑,没有半句辩解,却会在年次的中秋宴上,小心收起放浪的模样,只为与娴妃娘娘见上面。
——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也望你好。
“她没事。”
“你们放心,我也不会让她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