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倒的确是,我瞧着倒是比从前好些。”
“是好许多,重明从前心思重,也不肯跟人说。清颜走后,我真怕他什么时候不堪重负,突然崩碎,”柳维正叹一声:“我的劝诫,他从来听不进去,没想到,如今有人做到了。”
“所以你放心让曲沉舟跟在他身边?”
柳维正沉默许久,才开口:“世宁,你有没有发现,曲沉舟每次提到重明的时候,都有些跟别时不一样。”
白世宁挠了挠头,茫然摇头。
柳维正笑了笑,也许是同样经历过了,才会对那样细微的爱意看得明白。
“他怎么了?”白世宁追问。
“他几次在关键的地方含糊,我猜他从前和……”柳维正想想,又摇摇头,口中的话换了一句。
“对曲沉舟,放心算不上,但他既服了朔夜,你我心里也都有数,看着就好。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该放手时,也要放手。”
“你不反对他们吗?重明刚刚那么说?重明可是世子,将来……”白世宁的话冲口而出,转眼又后悔了。
当年,前面的阿正也曾是安定侯世子,也曾这样任性不讲理。
“就因为他是世子,所以更该清楚,如果他不成功,不能站在那个高处,就永远也不可能跟曲沉舟在一起。”
白世宁听着心里难受,他知道柳维正还有话没有说出口——否则,就只能和我一样。
“你有没有问过无恙,”他轻声问:“他近来还好么?还在给你送酒吗?也不知道给我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