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纵算是重生一次,锦无端内里的芯子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但也丝毫不耽误他热血冲动的行事风格。
惹了他,就得让他出气,至于后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算现在他是个无名无姓的愣头青,就算这番做法有可能会被警察叔叔关照几天。
锦无端也在所不惜。
他存了教训这女人的心,下手也不留力,眼见女人尖叫着胡乱反抗,拽着她的头发将人往地上一摔,又拿着手里的刀子在她的眼珠子前比划了一下,笑道:“看你人老珠黄,长得挺磕碜,没想到骂起人来到是挺厉害。”
明晃晃的刀子就橫在眼前,稍一靠近,寒光就能伤了眼睛。
被恐吓的女人吓得哇哇乱加,眼泪鼻涕一起流,闭着眼睛一个劲的反抗。
等鬓角被揪秃了一大块,这才开始乖乖求饶。
锦无端哈哈一笑,一边揪着手里枯黄分叉的长发让手里的女人蹲下,一边用刀子划着地,奇怪道:“我什么都没做呢,你哭的这么可怜干什么?”
他笑不兮兮的,整个人都带着股散漫,一把寻常的细长小刀,在手里都快转出一朵花来。
女人的头发被人拽在手中,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她疼的一手抓着头上的手腕,一手急急忙忙的从围裙的口袋里往出掏钱,哭道:“后生!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了大姐这次吧!”
“可以啊。”
锦无端又笑了一声,拿起手里的刀在女人哭的满是眼泪鼻涕的唇上碰一下,道:“你先告诉我,你刚才那一句一句的小畜生是骂谁呢?”
“我错了!我错了!”女人哽咽一声,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抵在鼻尖上的刀子。
“我好好问你话呢!”锦无端嗤一声,道:“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欺负他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笑,放在女人唇上的刀子微微下压,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这么欺负他的?”
刀子上有股淡淡的食材味道,闻起来好像是火腿肠的味道。
女人的眼睛、鼻子和刀尖连成直直的一条线,锦无端手一抖,那尖锐就没入了女人的唇珠。
很小的一个伤口,就像是不小心被牙齿磕了一样,凉凉的,一点都不疼。
豆大的血珠从刀尖低落,滑出有些弯绕的痕迹,又因为流量太小,在距刀尖的三分之一处,汇聚成一个暗色的不规则圆。
女人含着提到嗓子眼的心,一双眼睛几乎成了对角,呼吸都慢了一拍。
锦无端见她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有些满意的道:“我最讨厌女人的哭声了,尤其是你这种上了岁数的,就跟杀猪似的!还是这种带着压抑的急喘声比较刺激。”
这话说的跟个杀人变态一样,女人呜咽的抖了一下。
“不要激动嘛!”
锦无端笑一下,道:“你知不知道刀子划过喉咙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女人害怕的后退,可惜头发还被人抓在手中,只能微微的摇了摇头,带着讨饶的力道。
“我告诉你啊!其实人的血是很滚烫的,尤其是死的那一刻!”
锦无端说着说着就又笑了起来,他望一眼头顶的夜空,漂亮的眸子里带着点回忆的色彩,“因为太紧张了嘛,所以情绪也很不稳定,这样血液喷出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看。”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手里颤抖个不停的女人,好似经历过,又好似这样做过,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缓慢追忆道:“刀子划过喉咙的时候,其实只有一瞬间的痛感,如果对方手法比较好的话,其实你连刀锋的锐利都感觉不到……”
锦无端说完就笑了一下,接着又啧一声,拽着女人的头发让她往后仰的同时,手里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的手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