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王庸当即冷斥:“老教主有什么理由要杀洛云?众所周知,老教主本不是江湖人,当年只是借好友前右护法一处地方养伤,在六大门派围剿圣教总坛之后,是他感念恩情救下圣教的人,故而大家才任命他为新教主!”
胡长老撇了撇嘴,面露委屈,“我也是这么跟小温说,可小温向来固执,王堂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庸问过钟长老也得到了一样的答案,便问黎秩,“教主怎么看?”
黎秩静静看了胡长老二人已久,偏偏不表态叫人心慌,这才慢悠悠地问:“除了这些,还说了什么?”
钟长老回忆了下,恍然道:“对了,他问我们,这几日山上可有发生什么事,还问过世子与教主,属下一时嘴快,便说了世子将山下的人都调走了……”说到这里,钟长老忙拱手请罪,“属下知错,还请教主降罪!”
胡长老跟着抱拳,“属下也有罪,当时未能拦下老钟,也未察觉小温的异常,教主要罚便一起罚吧!”
黎秩看了一阵,慢慢撇开视线,不紧不慢道:“几位长老倒是齐心。都起来吧,温敬亭要逃走,未必与此事有关,这些事找到他再说吧。”
闻言,两位看守他的香主齐齐道:“属下愿将功折罪!”
钟长老和胡长老也跟着说:“属下这就去找温敬亭!”
“正该如此。”王庸面色凝重,“温敬亭在山上这么多年,对我圣教了解只多不少,一旦叛变,恐怕于我圣教有损,我们不能让他离开!”
坐在边上懒懒喝茶的阿九也站了起来,“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黎秩颔首,“他走不远的,也可能还没有下山,你们今夜费些神,尽快将人带回来。王堂主,九叔,你们一会儿随我去温敬亭的房间看看。”
众人纷纷应是。
忽而一声轻咳响起,萧涵有气无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我手底下的暗卫们轻功不错,在夜间行动与找人都是他们的强项,我让他们一块去帮忙吧?”
不等黎秩回答,萧涵自顾自朝门外唤了一声,“暗十一,出来吧。”
话音落下,门前无声跃下一个银质镂空面具遮面的黑衣青年。
伏月教众人都是一惊,他们知道会有人守着萧涵,却不想离得这么近,他们竟一点察觉都没有。
暗十一半跪门前,“主子。”
萧涵道:“你们都去找人吧。”
暗十一犹豫了一下,“不留下两人保护世子吗?”
“不用。”萧涵笑看黎秩,“山上很安全,黎教主答应我会护我周全,很快就会回来,你们放心去吧。”
如此,暗十一只能应是。
萧涵便邀功似的看着黎秩。
黎秩面色不自在地起身,扔下一句“谢了”,就率先带人走了,几位长老与香主跟在后面,悉数离开。
有几人走时频频回头,似乎在感慨世子竟然如此讨好他们教主。
为了找到温敬亭,整座伏月山上的人,由明到暗,几乎全都出动。山上难得如此喧闹,移动的火光照进每一个角落,从山巅亮到了山腰。
暖色的火光打在鲜红的枫叶上,映出满山诡丽的血色。
黎秩果真带上王庸与阿九去温敬亭的房间转了一圈。
温敬亭走时应该很急,什么都没带走,房间里只有被打翻的饭食是凌乱的,几人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出什么线索。阿九随手拿起架上的一把剑,抽出一看,兴致缺缺放了回去。
“他这房间里值钱东西还不少,居然什么都没带走。”阿九总觉得今夜的事有些怪异,“不过老温真的会因为洛云的死有问题叛变吗?”
“你觉得洛云的死有什么问题?”王庸目光幽幽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