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言闻言, 松了一口气, “原来你已经被辞退了。”

那为何他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地与主人家说话?这种嚣张气焰简直前所未闻。

然而林世言心里不满, 却也不敢宣之于口,毕竟寒江穆最冷厉的模样他也是见过的,正所谓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这种身怀本领的人,若是哪有一天惹了他,当晚趁他熟睡给他来一刀,那也是防不住的。

所以林世言依然温言软语道:“那你可不能在林府瞎逛哦,这是不对的。”

寒江穆看了他一眼,林世言莫名地浑身一寒,默默地闭上了嘴。

少了一个聒噪的声音,寒江穆这才开口道:“我现在是林家的护院。”

林世言:“?”

姜潮云:“?”

寒江穆看他这幅模样,唇角微微翘起,道:“林东岳聘了我。”

竟然直呼林家家主的姓名,林世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姜潮云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这时候竟然谁都没敢出声纠正他。

林世言告别姜潮云,径直去了林东岳书房,向他询问了这件事。

林东岳本来在品茶,听了林世言的话眉头紧皱,低声道:“的确是我聘了那个护院。”

林世言便和他说了当初在姜家寒江穆做的事情,林东岳竟也不惊讶,他叹了一口气道:“他有永王的令牌,只是做一个护院而已,倒也不能让他做,就怕他另有所图。”

林世言听了,一愣,“他竟是永王的人?”

现在燕国虽还勉强维持着和平的景象,但谁都知道实乃强弩之末,当今圣上只管享受,一味地割地赔款,现已丢失了十八座城池,每年交出的岁供超过百万两,国库越是空虚,便越是压榨百姓,因而赋税都比以前多了很多,百姓卖儿卖女的也比以前多了很多,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