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殊:“……”
“你激动什么?”他忙替林放拿开手中的东西。
看他浅蓝色衬衣上被溅了油斑,手腕上还豆大的油躺着,余殊皱着眉问:“烫着了吗?”
林放眼底含笑,“哪有这么娇贵?”
余殊本抓着他的手在水池边冲,闻言立马放开他,开玩笑说道:“那你继续干活去吧。”
林放手伸在池水边不动,笑眼看着他。
余殊:“干嘛?”
林放放低了声音:“手疼。”
余殊撇了撇嘴,朝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嗔道:“恃宠而骄。”
说着,他无奈拽过林放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余殊嘴上虽嫌弃,心里却暗暗庆幸油烫到的地方面积不大,只稍微红了一片,开始后悔嘴馋要林放给他炸鸡块吃。
“真不疼了?”余殊不放心地问道。
林放失笑。
他年少失恃,父兄不来找茬就算好的,寄人篱下刀剑无眼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如今现世太平,他也已近而立之年,余殊却待他如稚子一般,在片场担心他受凉吃苦三餐不定,在公司操心他用眼过度劳心劳力……
余殊拿了冰块来,敷在他手上。
他垂着眼睑,小心翼翼地握着林放的手,小脸皱巴巴的,眼里满是关切。
“家里没冰块,先将就一下,下次买些再家里备着。”
手背冰冷,余殊抬起的眼眸却烫了林放一下。
他将眼神往下移了些。
余殊穿了身家居服,真丝面料的,因为低头的姿势领口大片肌肤露了出来。
正在乖巧帮他冰敷的余殊:“?”
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不会还看不出来林放的表情变化,觉得有点无语。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里有些化开的冰块被林放夺走,在他颈间碰了一下。
“啧——”余殊抽了一声气。
冰块碰到温热的皮肤,化得更快,湿漉漉、黏糊糊的有点难受。
他刚抬手准备擦去颈间快要往下流的水,手就被林放抓着放到了他腰后。
余殊十分不赞同这种生活不规律的行为。
这会儿才七点不到,距离十二点还有五个小时。
要是不能以明天要早起、赶紧睡觉这种话叫停,他还有命活到明儿日出吗。
余殊:“干嘛?”
林放一脸纯洁地答道:“解一下围裙。”
“自己解。”
“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