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进屋便看到喻苏面色微白,看着精神并不大好,担忧道:“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主子要不再躺下歇会儿。”
“神狐呢?”喻苏没有看到白团子,转而问道。
安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神狐竟是跑了,“奴婢该死,竟未能看住。”
“你起来吧,与你无关。”喻苏摆摆手,“神狐本就不受约束,又怎会是我的附属品。”
心中虽有些失落,但喻苏并未表现出来。
*
宓葳蕤一路跌跌撞撞。
若说之前那次蛊毒发作只是单纯的心口疼,这次频频朝着他丹田试探显然是在觊觎他体内的灵气,想来应该是窦章动了母蛊。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接下来倒也好办。
宓葳蕤顾不上衣衫上的脏污。
进屋变回人形立马取出法器铺开结界。
这蛊虫连着心脉,是以宓葳蕤至今都不敢强行将其剥离。
本想着压制一番静观其变,但没想到窦章竟是先动手了。
宓葳蕤猜测。
应当是青丘殿的意外让窦章了阵脚。
那灵气于他无关紧要,可从窦章的表现来看,说是“命根子”恐怕也不为过。
体内的蛊虫依旧在横冲直撞。
不过宓葳蕤并不慌,泄出一丝灵气作为引子。
那蛊虫立马追着回到了固有的地方。
心脉撕扯的感觉渐渐平复。
宓葳蕤钓着体内的蛊虫,每当它快要靠近那一丝灵气便挪个地方,一开始蛊虫还跃跃欲试,片刻后便力竭进入了休眠状态。
与此同时,摘星楼也恢复了寂静。
奄奄一息的母蛊已遍体鳞伤。
身上的伤口皆为毒虫撕咬所致。
窦章见此,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毁了精心培养了三年的母蛊,到时便是后悔也为时已晚。
不过这个法子行不通,他也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宓葳蕤沐浴更衣后没多久,便有药童来请。
这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窦章需要灵气,既然偷不到,定然会想别的办法,这不人就来了。
如今到摘星楼也算熟门熟路。
宓葳蕤坐下没多久,窦章便推门入内。
省去了以往的嘘寒问暖,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是本座近来新研制出的丹方,但始终有些不妥,你来看看,可能看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