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打了胜仗!臣,回家叩谢列祖列宗去!”
梁烨:... ...
“去吧,”梁烨哭笑不得地目送张云庭出了门。
待这一天都忙完了,梁烨躺在榻上才悄悄的把他藏匿下的信拿出来。
“臣恭请陛下圣安,西南月朗星稀九天之上一片舒旷,臣立在这山峦之上遥望京城,不知陛下可否安好。大军渡渭水之时箭矢无眼,射中了臣的肩膀,箭上无毒臣无碍,”梁烨也是在军中待了小半生,经历过无数次生死险境。
仅凭寥寥数语,他大概就能猜到当时是何等的凶险。
“陛下,刀剑之伤对于臣不过蚊蝇咬痛,说与陛下是想让陛下心疼臣,”看到这里梁烨轻笑出声,这多大的人了还向人讨要心疼。
“前方战事虽紧急,但臣牢记陛下许诺,陛下,若臣平安归来,与臣以偿夙愿可好。”
字如其人郭啸风的字比他的人还要好看,梁烨把信折好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放好后又嘲笑自己,堂堂九五之尊,要什么没有却对这不过数语的信笺当成宝。
信上说伤到了肩膀,不知是那处梁烨轻揉着自己左肩上的陈年旧伤,若是他回来给他就这么轻揉一番,那人可会喊痛。
六月稻子抽穗之时,北疆徐总督来报,北狄大军已然撤退。从战争打响的那一刻起,梁烨就没睡过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