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时砚在这儿看到这个场景,就能非常准确的告诉宁有:“你不是将曲晓陶想象成完美母亲,你就是给自己吃甜食,吃蛋糕,喝奶茶,找个背锅侠!工具人!完全脑补多了而已!”
时砚还会用非常同情的语气告诉宁有:“都是你们那小公司穷给闹的,要是你能请得起私人助理,这些事助理就能给你办的妥妥帖帖,何必麻烦自己,给自己想象出一个妈呢?”
可惜时砚没看到,宁有为了蛋糕奶茶,再一次强行耐着性子
给曲晓陶当树洞。
曲晓陶坐在沙发上,身形颤抖,眼眶微红,嘴唇发白,泫然欲泣的对宁有道:“宁总,您和段总是朋友,从大学到公司,彼此间肯定很了解,您说他真的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吗?”
宁有正张大嘴,往里塞蛋糕,嘴角沾上了蛋糕渣不自知,觉得有点儿噎,抿一口甜滋滋的咖啡缓解一下,根本没用心听曲晓陶说了什么。
听到对方的问题,下意识的摇头,打理整齐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从额头飘下来,显得他更加像个痴心不改的小奶狗了。
曲晓陶又笑出声,声音了有几丝悲苦:“可我知道,超旭他对我是有感觉的啊,他看我的眼神那么不同,我来公司这几个月,从未见他用那种眼神看过任何一个人,你说他到底为什么不接受我啊?”
宁有心说:当然和任何人都不同了,他和我一样,把你当成会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工具人长辈。但这话我能说吗?当然不能!
于是宁有直接跳到另一个问题,非常疑惑的问曲晓陶:“他不都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嘛!不接受你,是为了事业,为了兄弟,为了公司同事之间,尤其是和我之间的感情,你是当时太伤心,太震惊,以至于没听清楚吗?
还是你听清楚了,却不想相信,想让我给你找个更加能让你接受的理由?或者故意告诉我,想让我为你做点儿什么?
要是后者,我建议你直说,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这么委婉,我很难知道你具体想要什么,不过你更加知道,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一定能帮你做。”
宁有说完,继续没心没肺的低头啃蛋糕,宁有心里觉得,曲晓陶人烦了些,让他忍不住想扔出去。
但蛋糕无罪,不该浪费。
曲晓陶一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声音哀婉的对宁有说:“宁总,您跟段总关系好,能帮我跟他问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吗?我有些话想跟他当面说清楚,您能帮我约他见一面吗?半个小时就行。”
宁有终于紧赶慢赶的把三块蛋糕全部吃完了,舒服的吐口气,眼睛幸福的眯起来,弯成一个月牙儿状,不说话的时候,这
张脸就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