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云散激动的手都在抖:“爸爸,千百年来,凡是咱们魔教出场,必定是反派角色,都要被正派打倒,来一出邪不胜正的戏码,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占尽了便宜,实在可恨。
坊间百姓愚昧,竟也配瞧不起我魔教之人?这次,终于要轮到咱们魔教站在武林顶端了!”
时砚看杭云散的眼神就很一言难尽,魔教都干了什么?在坊间是什么名声?你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就这,还指望着百姓能说你好话?将你以正派形象编进戏本子里传唱呢?
那还是做梦比较快!
不过人生在世,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旁的不说,至少魔教在自己手里这次,时砚是没想和人玩儿什么分庭抗礼,划江而治的把戏的,也没想比谁矮一头,对谁卑躬屈膝。
不可能的。
这天很快到来,时砚特意让杭云散瞅准时机,等五皇子带宗时香离开后再动手,确保男女主的这场婚姻,生米煮成熟饭,没有双方反悔的余地。
还特意让人将消息给捂住了,等五皇子和宗时香达到京城,宗时香的身份彻底过了明路后,才将整个南方武林已经明确归附于魔教,奉时砚为武林盟主的消息传出去。
且不提当事人双方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何等的悲愤欲绝,悔恨交加,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焦躁不安。
单说当下,时砚踩着一地鲜血,身上非常随意的披着一件宝蓝色斗篷,手里握着他的大铁剑,缓缓迈入折剑山庄的正厅。
一路上,所过之处,所有魔教之人皆跪地行礼,口称:“恭迎教主!”
声音响亮,神情严肃,动作整齐,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们魔教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怎能不欢喜?快欢喜疯了好吗?为了抢到这个差事,私底下和小伙伴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架,不亏!
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们恨不得直接亲切的喊时砚爸爸!别说爸爸,这会儿就是亲爹在眼前,重量也没法儿和教主爸爸相比!
这些人是开心了,被魔教之人全部捆了仍在大厅的观礼之人心里早就忍不住骂娘了,一个个身上狼狈不堪,受了重伤的奄奄一息的样子,眼神像是猝了毒似的。
看向时砚的和宗持剑的眼神,那真是恨不得当场将人给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