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面包,一手拿水,段流流目不转睛得盯着他看,嘴里在咀嚼吞咽。
洛修干吃饼干,吃了两块,她还在看他。
手电筒的光不算亮,他抬起头来,轮廓被柔和了几分,眼睛里有一个鲜明的影子,是她的脸。
“想问什么?”
段流流把剩余的面包吞下,灌了半瓶水,然后把水瓶子放桌上。
被他拿了去喝。
她不以为然,问:“为什么要来?你不怕吗?”
不知道这件事会折腾到何时,好歹是绑架,变数未知,食物跟水要留些。洛修只喝了一口,便把盖子拧上。
分明是昏暗的环境,他看着她时,眼睛却像黑夜中的星空,特别亮:“怕,”他郑重其事,“怕你乱来,怕你出事。”
段流流:“……”
这男配真要命!
又饿又冷又痛还被迫吃狗粮的林雨宴终于受不了了,她哭喊:“姐,你过来一下,我有急事。”
为了避免跟他的尴尬,段流流过去了:“干嘛?有话快说,我困了。”
她被绑了一天,饿不说,痛也忍了,可是,她哭丧着压低了声音,求救:“姐,我想上厕所,求求你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洛修就在这里,她死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尿裤子。
段流流愣了下,故意提高音量:“这样啊?想拉屎是吧,那我去帮你说一下。”
拉…拉屎!
她什么时候说要拉屎了?
就算是,有必要说得这么粗俗吗?
林雨宴要哭了:“姐,别闹了,求求你。”
瞧她憋不住的表情,应该是真的。段流流也怕她把屋子弄臭,“等会。”
这屋里没有洗手间,段流流去敲门。
门打开,小弟问:“什么事?”
段流流手一抬,指向林雨宴,说:“大哥,她要拉屎。”
林雨宴:“……”她想死。
然后小弟就进来给她松绑,带她去拉屎。
门关上,段流流就偷笑,她前世不愁吃喝还大把时光的时候,就常常这样作弄人,不过都是些活该的人。
洛修的声音在空寥寥的屋里荡开,夹着明显的笑意:“流流,你还挺坏!”
她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