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

方蕊说：“还没吃呢，小灏他，”

这次是钱多宝打断她：“我马上去做，你们稍等。”

钱多宝做了最简单快捷的素面。

两大碗，本来是一人一碗的，可是方蕊没吃，全喂给许灏存了。他真真一点客气也没有，把自己当主人家。

吃完，他说还要。

钱多宝又去做了。

期间，段流流寻了个理由拉着方蕊去房间，房门没关。

卧室里窗帘拉了一半，留一半进光。

站在阴影处，段流流也不拐弯抹角了，直问：“为什么出院？”他看着就不像能出院的样子。

方蕊眼睛里有红血丝，看上去很累，“小灏不肯住院，非要出院，我也不知道能去哪？昨天公司通知我，让我不用再回去了。”关于这事她猜到个大概，“段总，你去过天星了，对吗？”

不然那帮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虽然许灏存各方面都不行，但他那张脸还是很受欢迎的，只是那种受欢迎不能见光，过于残忍。

方蕊每回想起来就忍不住哽咽：“段总，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她弯膝，段流流眼明手快，扶住她：“别跪，实不相瞒，我这么做是有私心的。”

方蕊站直：“私心？”她这么漂亮的女人，想必要什么都有，能对她家艺人存什么私心？

“嗯，我有私心。”不能说什么前世今生那类的荒谬事，她说，“他很像我一个弟弟，可是我那个弟弟已经去世了，所以，我的私心就是这个。”

方蕊愣住，这不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吗？但不管如何，她救了他们是事实。

“方小姐，这件事你不用告诉他，行吗？”段流流了解男人，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都要面子。

“当然可以，是你帮了我们，你说的我也懂，段总，谢谢你，非常感谢你，真的。”

话音刚落，客厅里传来砸破东西的声音。

二人愣了下，转身跑出去。

钱多宝懵了：“你，你干嘛打翻我的面？”

“什么事？”段流流来到一看，满地的玻璃渣跟面条。

钱多宝气得跺脚：“他说也不说就把我刚煮好的面给打翻了。”气归气，她说完转身就去阳台拿东西来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