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太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有些陌生,她想出声劝阻,可江千姿笑得更加开怀。
“但凡我跟寇骁的婚约在寇老太太那里作数,那么羞愧的始终是她们陆家。”江千姿瞪着眼眸,恨意几乎淹没她。
此言一出,江太太忽而又觉得,自己女儿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们江家的确跟寇家在前两年有口头上的婚约,她们家的女儿也的确不能平白无故被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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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天陆盏眠的工作量猛增,加之前段时间她任性一回导致遗留的工作也有许多,以至于卸妆后基本太阳已经日落西山了。
汪静心疼她,看到她那张瓷白的脸以及随时都会崩塌的身体,她总会站在她身边,趁着她化妆的时间给她靠一靠。
“最近晚上当贼去了,黑眼圈都能跟国宝比一比了。”汪静用腰腹支撑着她歪斜的脑袋,化妆师在给陆盏眠化晶莹的卧蚕和如同钻石落下来的眼泪。
听到汪静的话,陆盏眠努了努唇瓣,最终有气无力地吐槽了句,“练芭蕾去了。”
“?”汪静瞪大眼睛,她不可思议般地反问:“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勤奋?”
这话说得她很懒似的,陆盏眠倦怠地拱了拱脑袋,叫苦不迭的化妆师捏了捏她软趴趴的耳朵,“不许动,待会不漂亮了。”
“噢。”陆盏眠面带微笑,虽然作为模特每天需要持续不断地输出,在镜头面前展现自己最佳的状态,每天要化数个妆,穿十几二十件衣服,但有身边的经纪人、化妆师相陪。
好像疲惫感能够在灯光打开的那一秒统统消失,不安与焦虑也能被她们轻轻地抚平。
“不相信我练芭蕾呐。”陆盏眠低声喃喃。
她曾经与汪静说过,自己是学芭蕾的,可汪静是看中了她那张颠倒众生,皮相高级骨相佳的脸。竟然不相信她说的话,陆盏眠轻哼,“那周一我邀请你去看我跳舞,嗯?”
闻言,化妆师也隐隐心动了,她迟疑地问:“我也能去吗?”
“当然,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给我化妆。”陆盏眠悄声嘀咕,又笑着告诉她,“到时候你可别嫌麻烦啊,说不准有很多学生想找你化妆呢。”
“我怎么会嫌麻烦。”化妆师扯了扯唇角,平时跟着陆盏眠化妆,她开心还来不及。
她的肌肤底子好,在粉底与修容上压根不用多加修饰,眼睛精致唇瓣又是天生的微笑唇,无论怎么画都好看,省去她不少的功夫。
她又怎么会嫌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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