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这个角度会让人有压迫感,言砚还俯了俯身,手撑在他的胸口跟他对视。
“老公,沈栎的伤是你打的吗?”
纪觉川感受着身上的柔软触感,大脑的运转第一次有了延迟,愣了几秒才点头。
明明是用最容易让人误会的姿势,可言砚脸上的表情却无比认真,还追问他:“为什么?”
纪觉川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姿势,似乎只是因为单纯觉得这个姿势方便审问,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他深吸口气,摒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那晚沈栎找过你。”
“你知道?”言砚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连那晚的事都知道,但很快又蹙起了眉。
纪觉川以为他会说“就算这样也不能打架”之类的话,还在心中想着要怎么认错,没想到言砚说:
“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呀?”
言砚去抓他的手,袖子随着动作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你看,这都有点破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纪觉川怔了一下,这才听出他是在心疼自己,顿时往上勾了勾唇角,“没事,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言砚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避开上面的伤,语气嗔怪。
知道言砚没有在生气,纪觉川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心地揽住言砚的腰,让他往前坐了坐。
下一秒,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言砚吓了一跳,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跑到门口透过门镜往外看。
看完之后又跑回来,紧张地扯了扯纪觉川的袖子:“是导演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