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入眼一片的白,两人紧紧拥抱着。
白糖用力箍着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停地道歉:“蒋医生,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吓坏了?”
蒋云书闻着白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双臂用力得快将瘦弱的omega勒死过去。醒来到现在那几个小时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佯装的冷静状态到白糖这全部瓦解,他再也忍不住,委屈又后怕,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打在omega的后颈上,他埋进白糖肩膀里的脑袋胡乱地点着头,哽咽着说:“对,对,你吓到我了。”
白糖迟钝地感受到了后颈的湿意,alpha什么时候哭过啊……他的心快疼麻了,眼泪越发地止不住,“怎么了?别哭,你的身体……还好吗?为什么哭?别哭。”
白糖断断续续地说:“别害怕,我死了也会保护你的……蒋云苏来一次我打、打他一次……”
可蒋云书越听着白糖的声音,情绪越有些崩溃,他以为白糖会说他,会说他为什么不听话,会说他为什么要倒下,会说他为什么不在乎身体,但———
白糖是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的,这个认知在蒋云书的脑海里落地发芽,他实在再无法压制了,干脆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放肆地发泄了一通。
他第一次哭成这样,第一次伏在别人身上哭。
“蒋医生……对不起呀,”白糖安抚着自己的alpha,“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糖语气惶然,脸上表情恐惧,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我当时太、太害怕了,蒋云苏、他、他睁开了眼睛,他吓到我了……他还抓着我的手……弄得我很痛,左手还被他弄流血了,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