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
“《采桑子》,好呀,很美的词牌名。”
“不,一点儿不浪漫。”她说,“我妈姓桑,在遗书上留给我这么个名字。”
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放慢车速,转头看了她一眼。
“哦,是这样的。我妈生下我就自杀了,割腕,很绚烂的死。”她声音平静,却包涵着诡异的冰凉。
这个名叫“桑子”的女孩,就像一个美丽的谜,勾起了我的探究欲。我的心又为她沉降了一层。这次,我把她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她真正需要的,是心灵的救赎。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甚至不知道这次缘分,能否维持一段朋友式的交往。
有了担忧,就有了模糊的憧憬。
“你不防备我,是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我问道。
“哦?”她似乎震动了一下,又淡淡地说,“没太注意你的性别。”
“什么!”我真的诧异了。
“一直不很注意人的性别。”
“恋人是男性吧?”刚问出这句弱智的话,我就窘得脸上发烧。
不会有奇迹的,相关资料表明,一个女孩不是Les的可能,要比是Les的可能起码高出10倍。
她没回答。我疑惑地看着倒后镜中的她,眼睛望着前方,神志清醒,绝对不会听不见我的问话。沉默出现了,直到车子停在小区的院子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跟着我上楼,走进我位居六楼的两室两厅的小窝。
两个人都很狼狈,我让她先进浴室洗澡。我拿了两条睡衣,让她选。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去了我的白睡袍,放弃了小满的那件女性化的粉红睡裙。
“Why?不喜欢粉红色?”我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