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很。我是小女人,你也是小女人,咱们不当万夫莫敌的女强人,只要咱们不分开,怎么顺心怎么来。”
“真乖。”
“嗯,我就是乖宝宝,”戚小沐打个哈欠,“卉舒,我困。”
“睡吧。”
“消毒。”
傅卉舒笑着帮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脸,关上灯,揉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旦给自己定好位,生活一旦有了目标,整个人都会看起来神采奕奕。戚小沐给自己的定位是该求人的时候就求人的小女人,给自己的目标是自己当小老板,再就是跟傅卉舒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她的自我定位和生活目标还算现实,但是再现实的想法,若不付诸行动,也只会变成幻想的泡沫,一戳就碎。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别人的长处,以弥补自己的不足。而曹沛如无疑是一位最佳的学习对象。
大家都在羡慕女总裁女经理女白骨精的光彩夺目,却忽略了她们在这份光彩夺目的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曹沛如的高薪不是白拿的,有多高的薪水就得出多大的力,她不止为客户设计首饰,有时也要为客户把首饰制作出来,见天加班也就成了必然。她没有时间娱乐,没有时间睡懒觉,甚至没有时间谈恋爱,她把时间几乎全部用到了工作上。
她的办公室基本上等同于一个工作室,一些制作首饰必备的工具,如镊子,手钳,蜡条,电钻,玛瑙刀,拉线板等,在里面都有。有些从国外进口的精密机械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还不曾见过,三人跟着曹沛如长了不少见识。
戚小沐和常娥在公司呆了一个月,曹无意跟他们交什么心,但是,没有拍不了的马屁,只有不会拍马屁的人。戚小沐三人一有机会就不着痕迹的奉承曹沛如,一有机会就端茶倒水的在曹沛如身边当太监,一有机会就跟曹沛如探讨一番小布什跟赖斯的男女关想人交流的时候尽量避免说英文,只是习惯一时很难改。眼瞅着自己就往三张上奔了,不能太过脱离群众,有些习惯哪怕难改也得改了。
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很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成天跟在曹沛如屁股后头转。想学东西,必须得先跟师傅交心,交了心人家才有可能把家传的绝活教给你。曹沛如显然无意跟他们交什么心,但是,没有拍不了的马屁,只有不会拍马屁的人。戚小沐三人一有机会就不着痕迹的奉承曹沛如,一有机会就端茶倒水的在曹沛如身边当太监,一有机会就跟曹沛如探讨一番小布什跟赖斯的男女关系以表明他们是很关心国际形势的栋梁之才。曹沛如被他们逗的挺乐,她一乐了,戚小沐他们就逮住机会往她办公室跑,好摸索摸索那些一般人不敢动的进口仪器。无形中三个人成了曹沛如的跟屁虫,曹沛如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一来二去的就跟曹沛如混熟了,曹沛如也终于打破了跟下属保持距离的原则,进而跟他们熟稔起来,有时还会说点笑话开开玩笑,弄的戚小沐几个受宠若惊。
——情难舍,人难留,今朝一别各西东;冷和热,点点滴滴在心头,愿心中永远留著我的笑容,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七月,毕业的季节,分离的季节。
四年的时光一晃眼就溜走了,毕业之际,大家几乎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吃散伙饭。
饭店里,蔡玉泉坐在大圆桌的正中央,再一次亲自送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一群年轻人围绕在他周边,干杯畅饮,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戚小沐的宿舍老大说:“为了考上中工艺我高三复读了两年,那两年我没日没夜的画,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兴奋的一宿没合眼,提着行李刚入学那会儿的镜头就跟昨天刚发生的似的,一晃神咱们怎么先毕业了?这也太他妈的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