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朝他看去,脸上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不止是个瘸子,还是个瞎子呢,原来还是会说话的。”
安歌目光惊恐,她的一边发丝还被男人撕扯着,头皮渗出了血迹,她不顾
疼痛对陆缘笙喊到:“阿笙,闭嘴!”
“母亲,你被他整整打了五天!”陆缘笙声音沙哑,“这样下去你会被打死的!”
“忍一忍就行了。”安歌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们是阴阳师,绝对不能对人类动手。
“好吧,我不动这个娘们了。”男人狞笑着拾起一根木桌的断腿,在前几天他把女人的头往桌上撞时,这个残破不堪的桌子就承受不住力量坏了。
男人慢慢走向陆缘笙,少年在这场灾难里被他的母亲保护的太好,因此依旧没有褪去在百解时的那隐隐约约的骄傲与意气,他的眼中没有恐惧。
这刺痛了男人,似乎在提醒他是多么悲惨。
高高抬起木棍,男人朝陆缘笙狠狠砸去。
少年闷哼一声,脸庞通红,被桌腿断刺划过的地方,皮肉翻开。
一切就像是慢镜头,在安歌的眼中不断放大放慢,侵蚀了她的所有。
――你为什么不去保护她?
――因为你,这个计划才能顺利的进行,安歌。
――母亲,阿亦死了,她死了……
因为我,我的孩子死了。
所有的灰与白全部都消散了,女人站了起来,她的眼中只有虚无。
无论多么坚强,她最终还是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