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她呆滞的看着面前忽然就特别能说的大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似的。
“月读。”
女人喊了她一声,垂下眼帘,黑绒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白皙如玉的脸颊因为期待和开心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墨色的双眸在深处铺开了一地温暖而明亮的水色光迹,那隐隐的期待与抹不开的笑意瑰丽到了极致:
“那时我该说什么好?”
结果,气气回来后,只是兴奋的抓着她们说了好多没见过的东西,然后就乐呵呵的回屋子里抱着被子就一头睡过去了。
大人也没表现出来什么,还替那个因为玩得太疯而精疲力尽连衣服都没脱的小崽子脱了鞋子和外套,把被子给人掖好了才放轻脚步离开。
当时月读还是挺想打一顿那个没良心的小崽子的。
虽然她现在也想,但不是因为气气惹事让外头传了奇怪的谣言,而是因为大人就单单会因为一束对方随手扔过来的花就开心成这样。
月读有些心疼大人了。
唐正眨了眨眼睛,明白了月读话里的意思。
酸涩和愧疚顿时一同涌上心头,她好像对律...太不好了。
――平日里偶尔也要对大人撒撒娇啊。
撒娇吗?
唐正心里有了主意。
夜晚,寒风凛冽。
月读从中午开始备柴,便是为了将火生得更旺些。
因为大人天生体寒,冬季于大人而言是十分煎熬的,虽然大人面上没露出一丝不适,可月读可清楚大人有多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