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基本颜色是灰色,中间用两种不同颜色的画出巨大的色块,红色与白色,两种颜色成明显的对比和反差,白色在上面,红色略低于白色。白色画出一个闭着眼睛的长发女子,张开双手抱住那团红色光芒中的人,另外一个女子伸长手臂抓住白色,将她紧紧掌握在手中。而地下是水,象征万丈深渊。
画并未细细描绘两人,却画出了那种感觉,沐未央站在画前,反省自己,现实里自己不就是死死地抓着EVA,生怕她离开丢下自己,而EVA却是无处不在的存在。
这画比镜子更真实,以至于沐未央不敢看下去,怕再看下去就会从中看到更多的信息。
EVA对画无比熟悉,似乎她自出生开始就是在松脂的味道中度过,她的父亲是一位狂热的画家,才华横溢却不得志,她是他唯一的模特,自小就被要求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就是一天,伴随她的是时间流走悄无声息的过程和父亲的画笔在布上涂开的声音。
有一段时间,父亲的画上人物都是她,父亲甚少与她说话,只有在教她念书的时候会发出声音,而她被父亲喝令不得开口打扰他。
她能看懂那晦涩的颜色里传达的意思,而她也读懂了那画的意境。
沐未央犹豫该不该把此画也挂上去。那画触动了她的情绪,像一个不确定的陷阱,她怕自己会掉进去,陷阱是应该是深渊。
沐未央把画挂上去,这次EVA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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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染在翻阅一本厚厚的杂志,在中间附赠的加长型广告中看见了熟悉的女人,沐未央穿着顶级的衣服坐在顶级的咖啡厅里戴着顶级的首饰。
柳夏年刚与一干同事打网球回来,冲个凉水澡,换上室内休闲装,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染,你有看见我的手表么?”柳夏年问在场唯二的活人,但是她没有回答她。
柳夏年走到沙发边,揪着陈墨染的小耳朵,在她耳边吐气:“喂,有人在家么?”
“在家啦!”陈墨染抬起头,终于回应她了,柳夏年顺势把唇覆在她的唇上,亲昵缠绵起来。
陈墨染的唇是樱桃味道的润唇膏,那层粉红的唇膏被柳夏年全数吃进嘴巴里,在她口中还含着一颗奶糖,尽管陈墨染已经努力把奶糖藏在口中了,还是被柳夏年灵巧的舌头勾去,那颗还没融化的奶糖被柳夏年这个大灰狼叼去了,让陈墨染惋惜不已。
柳夏年的手指擦拭着她丰满的嘴唇,说:“不就是一颗糖没了,就怎么恨我了?”
陈墨染脸颊鼓起,让柳夏年手指发痒,很想去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