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这是什么氛围?澜斯妗把杯中的酒放下,隔着桌子中间的那张蜡烛,她见到的是两人含情脉脉对视的场面,只不过是易庭雨看他久了一点。
这男人是易庭雨喜欢的吗?澜斯妗有看过程乾以前的照片,年轻的时候那是个瘾君子似的火柴男,永远洗不干净的乱糟糟的头发,二十四小时不曾脱下的颓废面具,倒是会吸引不少年轻小女孩去爱慕去追求。
在她看来这种爱情很无趣,她宁远去喜欢高校里强壮的橄榄球队队长,也不会喜欢一个除了一把吉他就没有未来的男人。
显然,易庭雨喜欢过,从她的八卦里看出她的青春葬在这个男人的脚下。
久别重逢?易庭雨根本没想过要再见初恋情人,当初不欢而散,她被伤透了心,程乾也没好过,听朋友说他还差点自杀,搞的最后不欢而散,连一个美好的背影都没有留下。几年不见,程乾胖了,是富足导致的肥胖,衣食无忧,褪去颓废,人自然而然就会胖起来。
“我连孩子都有了,刚过两岁。”程乾拿出小孩的照片给易庭雨看,易庭雨不但看了,还热情赞美了几句,这样的画面当然没有被放过。
和和气气地喝酒,喝完了,易庭雨提出再唱一首歌,她半醉半醒地走上舞台,差点被绊倒,是旁边的人出手扶住她才免于受伤,她对那人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走到话筒前,拿来伴奏的吉他,边弹边唱,唱的是一首蔡琴的老歌,她用流行乐的节奏去唱这首应该很轻柔的歌,唱地很开心,像是在宣布她的感情已经是浮梦一场。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发现自己起来又想吐又想上厕所的时候。
易庭雨抱着发疼的头坐起来,发出痛苦的呻吟:“要死了我昨天到底喝多了多少酒,有没有人给我一枪……”
一个冰冷的东西滴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身体一颤,醉意走了几分。
澜斯妗面无表情地把一个冰袋丢她脸上,易庭雨接住还在冒冷气的冰袋,呜呜地叫着,两手交换着丢冰袋,最后把冰袋丢到被子上,“你想冻死我啊!”
这个时候,是中国人就应该送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解酒茶,而不是冰袋。
但是澜斯妗显然选择了另外一种刺激疗法。易庭雨好了许多,有力气站起来为自己倒一杯温茶。
“昨天你喝地不多,还没我一半那么多。”澜斯妗坐到了窗台边。
“不可能,我唱歌前喝了好几杯,后来又喝了一二三四……五杯,然后你又灌我……”
澜斯妗白了她一眼:“不是我灌你,是问我讨酒喝,还从我手里抢酒来喝,把我的酒都抢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