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热地像炎热的夏天,各色人都有,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够热闹了,易庭雨不明白的是既然这样还要她来干嘛。原来是这些主事的人里有人喜欢她的歌,要点她唱的歌,于是二话没说把她叫来,一首歌一个代言。
她没接话筒,说了句对不起,声音明显已经是沙哑的,然后默默坐到角落的位置上。后来又不知道是谁在唱了,声音进她耳朵里都变得模模糊糊的,她抽抽鼻子,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是多余的,本来不长在那里是后来按上去的。
待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她的身边,她看去,坐到她旁边的是澜卿。她离开众人坐到她这里。
“你看起来像在发烧。”澜卿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量体温,易庭雨摇着头,挡开她那只手,说:“我体温本来就比别人高。”
“这说来都是我的错,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我很喜欢你的歌,看好你这个人,只是没想到她真会把你叫过来,害你跑来一趟。”澜卿说。
在易庭雨看来这声对不起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澜卿会不知道她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吗,如果真是‘没想到’,她有的是时间阻止他们打电话叫她过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易庭雨在心里默念。
想着她又觉得自己没出息,澜卿更像是在开她的玩笑,而自己只是澜卿的一个笑话。
她这个时候是很不喜欢澜卿的,甚至在厌恶这人。
澜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温暖的。
她当时隐约有种感情,澜卿的态度是感觉,不然她怎么握住她的手,女人是随便牵陌生女人的手吗?易庭雨抽回了手,抽出来的刹那感觉到温暖不再,她不留恋,手握成拳。
见易庭雨不给面子,澜卿不但不生气,还很好脾气地笑着。
“我看你好像很难受,你还是先回去。”澜卿建议。
易庭雨却说:“他们叫我来我就来,现在你让我回去,我也要乖乖回去吗?”她抑制不住自己嘲讽的口吻,明知道不该这样说的。
再撑也撑不了多久,易庭雨稍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挨着澜卿,大半重量交给了她,头几乎点在澜卿的肩膀上,澜卿见她醒来,稍微动了一□,说:“你稍微好点没有?”
“我睡了多久?”他们还在继续唱,歌一首接一首,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