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里……”
晚上,苏颢走进寝房,看到案上雕花漆盒,不知是什么,便开口问道,话说了一半见长宁已然更了睡衣,以手支颐,庸倦地躺着出神,便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却听长宁风轻云淡地道,“是母后送给驸马的礼物。”
苏颢听了不由展颜而笑,“殿下替我谢过母后。”
长宁道,“已经谢过了。”
说话间苏颢已经打开了盒盖,脱口道,“枣粟子!”及至反应过来其中暗含“早立子”喻义,小脸不由红成一片。
长宁如愿看到预料中的表情,唇角弯了弯,拉过锦被盖在身上,身体由侧卧变为平躺。
苏颢磨蹭了一会,更了睡衣在长宁身旁躺下,见她正自出神,似乎有心事,便没有找她说话,而且被“早立子”羞了一场,也巴不得早睡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恍惚感觉到身体被轻轻拥入怀中,额头落下一个湿濡中带着些许凉意的吻,如早春的细雨一般轻柔,酥麻的感觉立时传开来,身体如过电一般,颤动了一下。
是春梦吧?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到了会发春梦的年纪了呢……
苏颢心里想着,不知自己到底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腹黑王爷败家妃。
转眼到了五月十五,天气热起来,颇有了几分暑意,寝房前的庭院里,荷塘中已是满池华盖。
下午的时候长宁自公主府归来,知道苏颢在亭中练字,并没有打扰他,径直回内院去了。
苏颢练完字走进来,只见长宁对着荷塘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手边的几案上摆着一只水晶果盘,果盘里是切好的一瓣瓣的香瓜。
苏颢走过去,唤了一声,“殿下”。
长宁指了指身旁空着的另一把椅子道,“驸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