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梓熠宛若一只被驯化的大型犬,羿正卿惊呆了,,虽然他在学校教导顾梓熠只有短短一个学期,接触也不算多,但是在羿正卿心中,顾梓熠的形象和她在舞台上展示出来的相差无几,总体上是一个酷酷的还带一点叛逆女孩子。
如今,冷不丁地看见一个温顺如小绵羊的顾梓熠,羿正卿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之前听过一个歌剧,感觉里面有一首歌很适合我们三个的音色,我放给你们听听,羿老师也听一下,看你喜不喜欢。”等顾梓熠坐到自己旁边,施宴才继续说话,她拿出手机联通音响,把那首她心中所属的歌放了出来。
顾梓熠对歌剧的了解不多,施宴找的又并非特别有名的曲子,她听了半天没听出是哪部歌剧的哪一首歌,只觉得这歌的原唱声音深情浓郁,旋律悠扬绝美,每一个音符都是饱含感情,如丝绸般的轻轻拂过耳朵,感觉上像是听了一场听觉盛宴。
“很棒。”羿正卿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甚至激动得鼓掌叫好,“我们就唱这个。”
歌曲定好后便到了最难的排练时间,歌是好歌,难唱也是真难唱,不仅调子难合唱难,意大利文的歌词也极其拗口。就连施宴和羿正卿这样的老江湖都练得够呛,更别说顾梓熠这种三重唱经验为零的年轻人了。
然而排练并不是最让顾梓熠头痛的事情,最让她上火的是谢丽带着通告从天而降了,这使得顾梓熠不得不抽出本来就紧张的练习时间来应付忙碌的工作。
顾梓熠的压力与日俱增,施宴无疑给他们三个选出了一首适合且足以惊艳全场的歌,可是如果因为她的原因无法发挥出让这首歌的魅力彻底展示出来,那么顾梓熠觉得自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了。
压力从古至今都是一把双刃剑,大多数时间里亚里亚各种东西悬在顾梓熠的脖颈上都会成为让她变得更强的力量,可是这一次似乎刀刃太过锋利,于是引发了负面的效果。
在繁重行程里抽空练习的高强度作业下,一向健康的顾梓熠竟然生病了。
回别墅那一天,顾梓熠发着高烧,头昏脑涨,脸颊发烫不说,眼睛也熬得通红,她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随时都要晕倒。
谢丽已经带她看过医生,打了针吃了药,她把顾梓熠送到别墅丢进被窝里,再找了床厚被子给她盖上算是完成了第一件事。
之后谢丽在顾梓熠房间里收拾整理了一下,看着顾梓熠呼吸逐渐平缓下来,似是睡着了,于是两手一挥,当即决定走人。
谢丽一出顾梓熠的房间,施宴把她堵在门口,阴恻恻地开口:“舍得放她回来了?”
“嗯。”谢丽被施宴一双乌黑的眼睛盯得发怵,背脊骨发凉。
施宴很看重这一次的舞台,以至于为了表演效果一直在没日没夜地加班完善作品,就连学校的工作,她这一周都放下了不少。
羿正卿同样如此,可是谢丽偏偏把基础最弱的顾梓熠带着到处赶通告,搞得他们三个练习的时间急剧减少,无限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