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管家规矩的立在一旁,他见陈三爷笑意未尽却未达眼底,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听说那位最近势头猛,单伟民又接二连三的在那位眼前立了功。恐怕在变动上,单伟民或许。”

老管家话未说完就见着陈三爷抬手,嘴张了张便熄了声。

“让南边的人都回来。”半响陈三爷倚在躺椅上幽幽道。

而他看似平静的一句话却让老管家一愣。他看向闭着眼的陈三爷。“单伟民真有这本事?”

静谧的室内仅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老管家紧盯着闭目养神的中年人。

“不是单伟民有这个本事。”好一会儿陈三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而是他背后的那位已经等不及了,众望所归,咱们自然也要顺应天意。”

老管家眉头紧锁。“那如果郑家……|”

“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还能跑的了。”

说道这里时陈三爷睁开眼,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未变,却仍旧未达眼底。“咱们这位单部长玩得一手好牌,如果不是现在他登了台,亮了像,咱们还只道当年他是林冲雪夜上梁山,合着他想来的是高俅当太尉。”

一步登天。

老管家面色微变。“您的意思是说单伟民他想要争?”

陈三爷站起慢悠悠一步步的走到桌前,将一份文件夹递到老管家的手里。“起初我也以为是,不过后来他走的这几步棋以及你现在手中的文件,倒是让我看到了他真正的目的。”

老管家快速的浏览这手中的文件,瞳孔一缩,他急急地抬起头看向已经为自己倒了杯红酒的陈三爷。“这,这是……”

“单伟民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陈三爷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红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的高脚杯打转。“他哪里是想要效忠,分明是将剑指向了当年所有参与的人。只为复仇啊。”

老管家道:“我记得,当年付泽成等人被抓单伟民也有参与,我看他现在的手笔,难不成想反手翻案?他就不怕引火上身?”

“他怕不怕我是不知,不过既然我能瞧出来,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其他人察觉。”陈三爷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至于付泽成等人的死,以当年单伟民的身份,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反倒容易自己也栽进去。”陈三爷撑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到落地窗前。“那位还以为养了一只狗,谁知道是养了一条蛇。”说道这里他低低的笑了几声。“有意思。”

“如果真翻案成功,单伟民也该知道自身难保,更别说他背后的妻儿。”老管家继续道。

“所以咱们这位单部长已经不打算翻案,而是单刀直入的将当年参与的人拉下马。”陈三爷转过身,白净的脸上仍旧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郑家,于家也不过是他的跳板。他真正的目的还不是那几位。”

老管家见陈三爷面色平静,心知陈三爷心里已有打算,便躬身在旁静候。

半响陈三爷又继续道:“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对,动静这么大,他妻儿难保不会受其波及。以单伟民的性格,应该是找好了出路,但如果中间忽然横生枝节……”陈三爷说到这里笑容慢慢扩大。“怕是他也自乱阵脚。”

老管家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说。”

“是人就总有一怕。”陈三爷慢声道。“也是时候,找咱们这位单部长来陈家好好聊接下来的合作了。”

老管家躬身应了一声是。

陈三爷的笑容不减,一双眼越加阴鸷如勾。

“哈欠!”

坐在办公桌上埋头办公的单筠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新来的助理连忙将纸巾递给她。

“单姐,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最近都没什么精神头。”小姑娘道。

“啊,没什么。”单筠安笑了笑。

还不是因为最近帮着付瑾萱忙前忙后,这不人是出院了,她还没出声,单妈妈就拍板让对方住进了她家。

因没有多余的卧室,单筠安乐见其成的和付小丫躺在了一个被窝里。

本来最初她还美滋滋的,搂着怀里的小丫单纯的睡觉觉,直到被付瑾萱撩的面红耳赤才惊觉事情貌似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起初也只是亲吻,然后跟进一步的抚摸,就差最后一步单筠安果断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