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觉着画风不是很和谐,她有罪。
“你一大早就爬起来去烧鹅了吗?该不会是思归的哪只朋友鹅吧?”
梅花阑把大鹅连盘子放到庄清流手心,自己绕到她面前,低头给她系好了披风的绳带:“怎么会。外面买回来的,吃吧,别让它看到就可以。”
庄清流立马就笑了:“偷偷吃?”
“嗯。”
梅花阑给她整个人裹好了,才道:“它要是看到了,就会抢着也想吃。”
“……哈哈哈。”庄清流在窗框上懒洋洋地侧身靠了,才撕下一片鹅翅膀尝了尝,觉着确实很美味,大佬但凡给她拿到面前的东西,都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不过怎么说,“有些人她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背地里竟然瞒着女儿偷偷吃鹅。”
梅花阑:“……”
“好了,我知道是它不能多吃。”庄清流又撕了另一片翅膀,送到梅花阑嘴边点了点,“可是梅畔畔,烧鹅有了,酒呢?”
梅花阑吃了鹅翅膀,才不显声色地说:“你不能喝酒。”
庄清流立马看她:“我酒量不行是吧?”
梅花阑:“嗯。”
“唔……”古酒确实大多又辣又烈,实在让人掰不住。庄清流很快先放下大半只烧鹅,拉她出门给自己撑伞道,“没关系,我之前酿了一些特殊的果酒放酒窖了,这段时间应该刚刚能喝,跟我来。”
说着带梅花阑很快绕到后院,下了酒窖。最靠门口的地方有两个大木桶,庄清流看过去后有些不易察觉的惆怅,走近低头拍了拍道:“你之前不知道我说的啤酒是什么对吧?现在这两个大木桶里,酿的就是啤酒。”
梅花阑似乎觉着她很贤惠地随之看了一眼,柔声应道:“嗯。”
“也是我昨天酿的,依最近的天气,大概十日左右就能喝了。”庄清流貌似顺口又说了一句。
梅花阑这时心里才稍微有极轻的异样划过,却随着下一刻一声咔哒揭桶盖的声音,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庄清流居然从那桶果酒里揪出了一条蛇。
是的,蛇就是当初带回来的那条斑斓翠绿的小蛇,这会儿已经浑身湿哒哒的,将自己盘成了一个花卷儿。
“?”
庄清流把它拎在眼睛前面十分震惊:“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面??你难道是来偷喝的吗?”
小蛇立刻迷离地浅浅掀开半个眼皮,冲她:“嘤。”
庄清流:“……”
梅花阑:“……”
这蛇自从住进了梅花阑的院子,因为庄清流一直害怕它,所以想黏也黏不上,便爱整天偷偷跟在她身后溜达。直到前几天跟到这里,突然发现大缸里酿的东西都很香。于是趁庄清流走后,便馋得顺大半人高的酒缸蜿蜒盘旋而上,想探脑袋进去喝两口尝尝,却没想到被酒气当场一熏,就软绵绵失足地滑了进去,差点把自己泡了一缸药酒。
毕竟它只是一只无辜的小蛇蛇罢辽。
庄清流一言难尽地低头看着它:“好了,破案了,还嘤。”
小蛇趁此机会,细细的一条爬进她手心,缠在庄清流小指上撒娇。
有些蛇就离谱,把她好好的一缸酒糟蹋了,回头还要这样儿……卖萌。
庄清流忽然转头问梅花阑:“如果是你,你会就直接干脆把它扔里面儿泡酒吗?”
梅花阑有些奇异地看她一眼:“我为什么?我难道在你心里……就这样儿的?”
“那自然不是。”庄清流很快可惜地转回来看了一眼自己白酿的一缸酒,糟心地抬脚就走道,“我是想着你不同意的话,这次就放它一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