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男人高挑挺拔,一身服帖的玄衣上绣着华丽高贵的金色丝线,即使是在雨里,男人的鞋面上也整洁干净。
看来她傍上了个金大腿。
“这小东西我就先带走了,有任何要事明日再谈。”
温别庄的声音低沉缓慢,不疾不徐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知府哪敢说什么,这位瘟神来了清水县,他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么个黄毛丫头。
只是……知府心里微动,忍不住抬头看了温别庄一眼,他可从来不知道这位大人也是个近女色的主。
温别庄上下打量了叶幸一眼,随即拎着她的后领口直接提上了马。
就在温别庄准备离开时,知府提着衣袍下摆追了过来。
“厂督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下官今晚在春风楼为大人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不用。”
温别庄冷冷的说完,就感觉到叶幸的身子一僵,他嘴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低声说:“怎么,怕了?”
叶幸的心里在刹那间仿佛被重锤打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心安下来。
厂督就是太监,太监就是不行,所以她一年抱两,两年抱三的豪言壮语是不可能实现了,这就代表着她不仅能蹭吃蹭喝白女票美男还不用履行义务。
这么想着,叶幸胆大的在马背上转了个方向和温别庄面对面坐着,她紧紧的搂住温别庄精瘦的腰以表她绝不会动摇的决心。
温别庄忽而一震,他感受着怀里绵软温热的身体,低头一看,就见叶幸闭目带笑的恬静模样。
他眸色渐深,泄出一声轻笑,挥着马鞭疾驰而去。
“你叫什么啊。”
“温别庄。”
……
温别庄带叶幸回了刚购置下来的宅子,出门迎接的陈伯一看到温别庄带了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便震惊的问道:“大人,这是……”
温别庄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幸就从他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笑嘻嘻的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儿。”
“这……”
陈伯惊得嘴都合不拢,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温别庄的脸色。
“给她置出一间单独的院子,再去购置几身女人家的衣物首饰。”
温别庄面色泰然的越过陈伯。
任陈伯心里如何翻天覆地,也还是老实的应了。
“我不,我要跟你住,不是说今天就成亲吗,不用大摆筵席,摆两根红蜡烛就行。”
叶幸噔噔噔一路小跑的追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在温别庄身边绕来绕去。
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合眼缘的人,她怎么也要想办法将对方套牢。
“你倒是不怕死。”
温别庄推开房门,叶幸脚步一跨,比他更快的走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