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青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时的他的确很开心,但是,他却让这段本应该是为未来做准备的最重要的时间,献给了一场国外的浪漫婚礼,和充满爱与欲的二人世界。

他的心里空空的,说不上来这种混杂着难过的情绪是什么。

陆垂青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听着隔壁床的室友传来的轻轻的鼾声,翻过身盖上被子入睡了。

周末早晨,陆垂青起床打算去周睿阳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再到图书馆整理资料。他早就养成了早上起来随手看看昨天收盘的股市行情,昨天的涨幅榜中,七福食品排在靠前的位置,涨了有百分之八。

大概是已经知道明年七福食品就要被价值扫描狙击后崩盘了,陆垂青怎么看怎么别扭。

周睿阳也爱看股票行情,半开玩笑地对陆垂青说:“七福食品最近涨势真的很足,我炒股的大伯昨天还在群里说七福是今年白马第一股,买了不少呢,怎么样?咱俩要不要进?”

陆垂青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明年这支白马第一股就要成为暴雷第一股了:“现在进炒中短线可以,长线不行,明年之前一定要撤出来,记得提醒你大伯。”

听陆垂青这么一说,周睿阳也来了兴趣。虽然他和陆垂青都是经济专业的,但他在这方面确实没有陆垂青那么了解,好奇地问:“为什么?”

当年那些高位接盘的股民四年了还没解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陆垂青啃了一口鸡蛋,回答:“直觉。”

“哟,会计师还讲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