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青既不能上手直接抢方向盘,又不能从车上跳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药店越来越远,而离三花叶酒店越来越近。

肖展就这么把车一路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中,将车停好。

陆垂青死死地捏着身上的安全带,易感期症状和心里的惊慌一起折磨着他,他知道肖展想干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我应该从来没有说过我把你当成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吧。”肖展靠在座椅上,缓慢地松着自己的衬衫袖口的扣子,将袖口整齐地卷到了胳膊肘,声音不急不缓,“你就这么不愿意相信我?”

陆垂青怔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展:“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既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又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吸引力,为什么要自卑?”

肖展的话在陆垂青的心中掀起一片夹杂着回忆的浪潮,他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过去的自己,就像一个徜徉徘徊的幽灵,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依然压迫着他的自我。在职场上,他或许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一旦轮到感情,他便变得有些迷茫。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没必要这么想。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用不着把自己摆在一个弱势的地位。”肖展望着他,声音像一阵低沉悠远的和弦,在车内轻轻地流淌,“如果你是因为我以前身边那些人而担心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肖展把车辆熄火,对陆垂青简短地说了句“下来”,便打开车门走下了车。

半晌,陆垂青才从车上走下来。他的身体有轻微的摇晃,易感期来势汹汹,他已经有些难以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