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虞秋北打开了电筒,刺眼的白光投到粉刷过多次的白墙上,明晃晃一片。
手印停止了砰砰拍门,宿娴和潘幼晴的声音也不见了,走廊里一时竟无比安静。
虞秋北大着胆子再上前拉了拉门把手,可惜还是拉不动。
宣蔚然吞了吞口水,害怕地问:“她们还好吗?”
门上鼓起的手印还在,虞秋北想拍门,但找不到一块干净地方,只能拍在了重叠的手印上。
“宿娴!潘幼晴!说话啊!”
她们迟迟没有回应。
虞秋北有些着急地把手电筒塞给宣蔚然,两手握着门把,脚也踩了上去,想要靠蛮力把门拉开。
苏榕看了看王帆紧紧握在手里的菜刀,一把抓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王帆压着嗓子,不愿意松手。
苏榕轻声安抚:“借你刀一用。放心,用完就还给你。”
王帆不情不愿地交出菜刀。苏榕拿着刀去找虞秋北,跟他说可以用刀把锁劈开。
虞秋北颇为意外:“哪儿来的刀?”
苏榕耸耸肩:“王帆捡的。”
虞秋北点头说行,接过刀哐哐哐地砸起了门锁。
好在这个门锁有些年头了,不太结实,被他狠狠砸了几下立刻变得摇摇欲坠,他再踹上一脚,门锁应声而落。
门一拉开,只见宿娴黑发散乱,鞋子掉了一只,脖子上挂着一根缠了好几圈晾衣绳。她整个人被这根绳子挂在电风扇上,在半空轻轻地摇晃着。
而她的脸部定格在死前最后一秒,瞳孔上翻看不见眼珠,只有一片血丝密布,嘴里舌头垂落,直直地吊在下巴上。
苏榕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可以伸得这么长。
前一分钟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
宣蔚然尖叫一声:“宿娴!!!”
在这个世界人是会死的,他们都知道这一点,但一直以来的平安无事渐渐冲淡了危机感,直到真的有人死在他们面前,盲目乐观的情绪中终于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异次元小分队一个都不能少”的口号变成了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