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仍是背对着硝烟弥漫的战场,仿佛在面壁思过。苏榕招呼都没空打,直接把他抱在怀里的菜刀抢了过来。
“哎哎哎你干嘛又抢我刀——”
王帆从入定状态醒来,下意识转身,这下鸵鸟战术彻底失败,他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脸色煞白头发披散的歪脖子女鬼,正冲他们抖着一条系着滑稽枕巾的舌头……
王帆啊地大叫一声,朝另一边的游邈扑了过去:“邈哥救我!”
游邈比他稍矮一点,被他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肩膀上,怎么掰都掰不下去,只能满头黑线地拍了拍他的背:“看在我们今天可能都会死的份上,我就暂时不和你计较了。”
苏榕想把菜刀给虞秋北,但虞秋北已经拿着水果刀和梁婧的舌头缠斗了起来。准确的说,是虞秋北冲着梁婧的舌头扑了上去。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虞秋北要用枕巾在梁婧的舌头上打结了。就像狗吐舌头,吐着吐着总有收回去的时候,但如果舌头上有异物,剩下一截就缩不回去了。
梁婧也发现了这一点,正着急地用两只手解着枕巾系上的结。虞秋北看准时机,反守为攻,两三步靠近梁婧,想去捉她的舌头。
梁婧不再泰然自若,罕见地有一丝紧张,也不知虞秋北的结是怎么打的,她半天也没能解开,但她没能缩回去的那截舌头动作还是很灵活,没有呆呆地任由虞秋北来抓,仍是像蛇一样左扭右扭,虞秋北的水果刀只在她露在外面的舌苔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虞秋北眼里浮出一丝了然。
苏榕也马上明白了,她的舌头虽然是她的武器,但同时也是她的弱点。并且她除了舌头,其他身体部位并不灵活,被虞秋北近身后顿时像法师遇见刺客,只有待宰的份。
梁婧终于慌慌张张地解开枕巾,此时她的舌头已经被虞秋北割出了好几道伤口,一点一点地在往外渗血。
一旦重获自由,梁婧嗖得缩回全部舌头,近距离朝虞秋北露出一个挑衅的冷笑。
下一秒,她再长出来的舌头上光滑无比,别说伤口,就连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都不见了。
她嚣张地等着欣赏虞秋北惊讶的表情,然而虞秋北并未如她所愿,看到这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就让她有点恼羞成怒了,被割了好几下舌头都没让她这么生气。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她一边说,舌头一边缓缓朝高处攀升,像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准备朝虞秋北发起猛攻。
“你还不明白,凭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
“我已经猜到了,没什么好惊讶的。”虞秋北从容地挥了挥刀柄,“而且你有一点没说对。”
梁婧不屑地问道:“哦?哪里?”
虞秋北胜券在握地勾起嘴角,眼里似有光芒闪耀:“谁说我是一个人?”
梁婧脸色一变,忌惮地看着虞秋北身后这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