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还没惆怅两秒钟就被拉回现实,任命地找来箭筒把这些木箭塞进去。

塞着塞着,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可能是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这些箭的箭头就跟被磨平了一样,完全不锋利!

他握着箭头,在自己胳膊上刮了刮,就跟挠痒痒似的,刮半天才刮出一道红痕,靠这个根本伤不了那只巨鸟吧!

虞秋北一偏头就看见苏榕在“自残”,他一把抓住箭羽,厉声道:“你在干什么?”

“我……”苏榕不太懂他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他白皙的胳膊内侧,那道刚刚还浅浅的红痕过了几秒竟变得通红一片,看来这箭头后劲有点足。

苏榕明明没有可心虚的地方,却还是被虞秋北灼人的眼神盯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我是看这个箭头太钝了,想试一下能不能戳得动。”

虞秋北没好气地说:“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拿自己的手试?”

“但这个箭头真的很钝……”苏榕还想辩解几句,显得自己没有那么蠢。

然而虞秋北却迟迟没有再说话。他好像被苏榕胳膊上的红印吸引住了,视线牢牢钉在上面一动未动,眼底渐渐翻起苏榕读不懂的诡异情绪。

苏榕心觉奇怪,虞秋北怎么看这个看得这么出神,神情隐隐有些不对劲。

“喂……”他刚想叫虞秋北,虞秋北一听到声音就自己猛地眨了一下眼,嗖地伸手帮他把衣袖拽了下来,盖住了那片红痕。

“下次不要再这么干了,听清楚了吗?”

他好像只是在尽关心同学的义务,刚才那出神的瞬间仿佛只是苏榕的错觉。

苏榕扯好袖子,压下心头的怪异感,想起了正事:“这个箭头钝成这样,岂不是一点都伤不到那只鸟?”

虞秋北点点头说:“是啊,我一开始就说过,不一定会有用。”

苏榕更奇怪了:“那我们来拿这个是要做什么?”

虞秋北永远在说出第一步时心里就准备好了第二三四步。他说:“可以远距离骚扰,到时候你们按我说的做就好了。”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收拾,很快就收拾出了满满四桶的箭,箭如果没射中还可以回收利用,感觉这些箭都够他们射到明年。

他们又一人背了几把弓,架子眼看着都要被他们俩搬空了。

临走时,苏榕眼角余光扫到另一边架子上的竹剑,忽然有点手痒。

他飞快地取了一把竹剑拿在手里,虞秋北挑了挑眉,似是在询问他拿竹剑干什么他又不会用。

他讪讪笑着说:“有备无患嘛,有备无患。”

其实他就是看之前虞秋北那么帅,想体验一下挥竹剑到底是什么感觉。

虞秋北没说什么,再一次把在门口守门的老爷爷推到了一边。

“这可是你的恩师啊你这么粗暴?”苏榕用开玩笑的口气调侃了一下虞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