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在。你个傻缺现在知道叫我了,我追了你半路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游邈见他没事,那股一路都压着的火又涌上了心头,忍不住要骂他几句泄愤,“还不是你非要往这里面冲,我们刚才差点全死在楼下了,到时候你来给我们收尸吗!”

“哥,对不起。”王帆眼里都蓄起了一层雾气,低下头说,“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不会了……”

这时苏榕想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把头撞成这样,但游邈抬手示意他先别问,他还有话没有说完。

“王帆,你回答我,你是几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的?”游邈握着王帆的手问道。

找到了王帆,他激动归激动,但该谨慎的还是要谨慎,问一个只有他们俩知道的问题能够准确核实面前这人的身份。

“你说什么呢,谁把脑子摔坏了!”王帆本来头痛欲裂,一听这个瞬间来了精神,用熟悉的语调抗议道,“不就是八岁的时候我爬树掏鸟那事吗,我都说过了我脑子笨不是那次摔笨的,是天生的!”

苏榕拼命憋着笑。能够如此坦荡地说自己天生就笨,除了王帆应该也没别人了。

游邈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他摸了摸王帆额头的伤口,眉头轻蹙,“这是怎么搞的?本来就笨又撞一下不更笨了吗。”

“对,我正要跟你们讲呢。”王帆坐直了身体,脸上是少有的正经之色,“我进来以后直接就跑上了三楼……”

游邈生气地打断了他:“你为什么要往三楼跑?”

王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说:“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一层一层找我,我不想被你找到,就先跑到了三楼……”

游邈嘴唇紧抿,手掌抬起来又放下去。苏榕感觉要不是因为王帆负伤他这一巴掌肯定早甩上去了,便马上出来充当和事佬,按住游邈躁动的手对着王帆说:“没事没事啊,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追究了,你继续讲吧。”

王帆把屁股往苏榕那边挪了挪,吞了吞口水继续往下说:“本来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看到了一间厕所,我想着进去洗把脸冷静冷静就直接走进去了。”

听到这儿,苏榕猛然想起他们刚才在一二楼打转时并没有看见过卫生间,这在教学楼里其实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我拧开水龙头,手还没挨着水呢,面前那镜子突然一晃,我就被吸到镜子里面去了!”王帆说着说着有些后怕。

这和凌思瀚消失时的情况很像!苏榕马上问道:“是不是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王帆却愣了愣,摇头说:“这个我没注意,那厕所的光线不太好……”

“你不打手电筒?”游邈呛道。

王帆立刻回击:“我拿着手电筒还怎么洗脸!”

眼看他们俩又要吵起来,苏榕无力地拽了拽游邈的衣袖,让他先别说了。

“你被吸进去以后呢?”苏榕关心地问。如果王帆都能出来,那是不是说明凌思瀚也还有救。